圣彼得堡大学学者：五分之一的患者出现新冠病毒病后综合征

此次国际会议由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与以色列阿里尔大学联合举办，并获得俄联邦政府资助，以此用来支持在顶尖学者指导下的项目研究，编号14.W03.31.0009。

当免疫学作为一门科学出现以来，尤其是第一批疫苗成功研发后，人类认为流行病已经是过眼云烟，“西班牙大流感”不会卷土重来。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自身免疫嵌合体实验室副主任、病理学系主任、大会联席主席列昂尼德·丘里洛夫（Leonid Churilov）表示，“但正如德国哲学家卡尔·罗伯特·爱德华·冯·哈特曼 (Karl-Robert Eduard von Hartmann) 所言，无论医学发展到何等水平，无论人类发现了多少种治病疗法，疾病也在不断演变。现在和将来都会出现新的疾病，它们总是比医学领先一步。

2020年初，改变世界的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领先了医学一步。阿里尔大学校长艾伯特•宾赫索夫（Albert Pinhasov）教授指出，尽管我们在治疗和预防新冠病毒方面的工作卓有成效，但疫情仍在我们身边，这意味着我们“必须运用现代医学的成果来为我们自己创造更好的未来”。 截至 2021 年 11 月，全球累计超过 2.62 亿确诊病例，超过 500 万死亡病例。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自身免疫嵌合体实验室主任、阿里尔大学校长、以色列国家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约古达·申菲尔德（Yehuda Schoenfeld）将新冠病毒病原体定性为“自身免疫病毒”，即新冠病毒引起的并发症。

这是对病毒载量的过度反应和人类免疫系统异常过高的反应，其产物和细胞因子会被迫形成阻隔炎灶的屏障，并大量渗透到血液中，干扰血液循环和呼吸，扰乱血流，促进血栓形成，使血管内壁发粘，肺部无法进行气体交换，这致使许多器官和免疫系统的功能同时缺氧和衰竭，医学上称为“脓毒性休克或感染性休克”。当免疫系统对病原体作出反应时，就会释放抗体。这是特殊的信号分子，用于将信息从一个细胞传递到另一个细胞，以及识别和结合抗原。其中也有针对人体多种自身抗原的自身抗体。当人体存在少量自身抗体时，它们对身体是安全的，有助于调节人类的生命活动，消除组织分解产物。但如果形成太多，自身抗体就会开始攻击体中的健康细胞，破坏肺部等其他器官的工作。许多蛋白质片段与我们自身的，以及血液中的大量细胞因子相似的病毒“拟态”会促使加强自身免疫到发病的程度。

参会专家们认为，细胞因子风暴（Cytokine storm）是新冠病毒致死率高的原因之一。这是对病毒载量的过度反应，人类免疫系统异常高度的反应，当它的产物，细胞因子，迫使划定炎症病灶的屏障，大量渗透到血液中并干扰血液时循环和呼吸，扰乱血流，促进血栓形成，使血管内壁发粘，肺不能进行气体交换。这导致许多器官和系统的功能同时缺氧和衰竭，医学上称为“毒性感染性休克”。当免疫系统对病原体作出反应时，就会释放抗体。这些是特殊的信号分子，用于将信息从一个细胞传递到另一个细胞，识别和结合抗原。其中也有针对人体自身抗原的自身抗体。少量时，它们对身体是安全的，有助于调节其重要功能，消除组织分解产物。但如果形成太多，自身抗体就会开始攻击自己身体的健康细胞，不仅会扰乱肺部，还会扰乱许多其他器官的工作。病毒的“模拟”促进了自身免疫性增加到引起疾病的水平，其中许多蛋白质的片段与我们自己的相似，以及血液中的大量细胞因子。

早前，细胞因子风暴就广为人知。例如，它高发于败血症期间，但科学家们仍然无法明确回答它在一些感染新冠病毒的患者中如海啸般破坏或致死的原因，而有的人却可以幸免逃过一劫。

有一种说法是遗传倾向。 一方面，强大的免疫系统可以让你抵制病毒，但另一方面，当它失控时，可能会导致丧命。

高铁蛋白血症是新冠病毒引起并发症的另一诱因。高铁蛋白水平可以激活巨噬细胞——非特异性免疫细胞是炎症和特异性免疫反应的重要导体。当它被激活时，一些巨噬细胞开始释放引发细胞因子风暴的细胞因子。

参会学者指出，尽管新冠疫情已经肆虐近两年，但新冠和后遗症治疗仍然会出现一些症状。要想治疗更富有成效，医生需要尝试预测病情的严重程度，这也是了解患者是否容易患病的关键。

病情恶化发展的另一种说法是血管紧张素转换酶 2 (ACE2) 的特异性表达。这种酶在静息状态下对人体有益。在新冠疫情下，SARS-CoV-2 可以“附着”在这种酶上，入侵细胞并进一步被转运到人体器官中，破坏心脏、肾脏、胃肠道、肾上腺、甲状腺以及性腺的功能。某些细胞中的ACE2含量可以靶向病毒，并决定对器官和组织的损害程度。清楚了这一点，医生就可以及时选择正确的治疗方法，减少新冠病毒的破坏性影响。

大会嘉宾发言包括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自身免疫嵌合体实验室主任、以色列扎布卢多维奇自身免疫性疾病中心主任兼阿里尔大学校长约古达·申菲尔德、阿里尔大学校长兼以色列研究中心主任艾伯特•宾赫索夫、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转化生物医学研究所所长拉乌尔·盖伊涅特季诺夫（Raul Gainetdinov）、英国伦敦国王学院教授大卫·德克鲁斯（David D'Kruz）、巴塞罗那临床医院自身免疫病理科主任里卡德·塞拉维（Ricard Cervera）、意大利米兰人类生长与发展研究所免疫风湿病学研究实验室主任皮埃尔·路易吉·梅罗尼（Pier Luigi Meroni） ，以及来自俄罗斯、以色列、意大利、西班牙、德国、希腊、荷兰、拉脱维亚和葡萄牙等国的学者。

研究人员还发现，新冠病毒会使对抗病原体的免疫出现错误靶向或调节不足，人体可能会引发自身免疫性或自身炎症性疾病，即器官和组织被自身免疫系统自我破坏的疾病。专家指出，其中包括类风湿性关节炎、系统性红斑狼疮、硬皮病、格林巴利综合征、川崎病、胰岛素依赖型糖尿病、甲状腺炎、弥漫性毒性甲状腺肿、慢性肾上腺皮质功能不全、不同形式的脑炎、心肌炎、胃炎、胰腺炎，以及结肠炎等疾病。专家认为，即使新冠病毒等一些疾病会引发常见的嗅觉失灵也可能是自身免疫性疾病。

为研究新冠病毒所产生的自身免疫影响以及为新冠康复者提供医疗救助，自身免疫性疾病和新冠病毒影响研究中心在自身免疫嵌合体实验室研究人员和高科技医学院的共同努力下于2021年9月在圣彼得堡国立大学成立。目前，在国内外都未成立此类中心。该中心专家不仅对新冠后遗症进行科学研究，而且还为有类似症状的患者提供治疗，其中包括靠睡眠和休息无法缓解的疲劳感、呼吸急促、认知功能障碍、头晕、心跳过速、心律失常、睡眠障碍、肌肉骨骼和关节疼痛等。

各国学者还指出，新冠康复者的心理健康是又一大难题。

患者会出现情绪低落、抑郁以及慢性疲劳综合征，并伴有纤维肌痛和免疫功能障碍。早前，长期居住在室内滋生抗原性和免疫刺激性结合物微环境（“不良建筑综合症”）的疱疹病毒患者，以及那些在20世纪90 年代初参与“沙漠风暴行动”（“海湾战争综合症”）患有综合抗原性、毒性和免疫刺激性作用的美国士兵也出现了极其相似的症状。学者们认为，尽管这些综合征由不同的因素造成，但它们构成一个统一的发展机制。免疫系统的过度刺激致使许多器官的自身免疫受损，以及损害了免疫系统与神经内分泌调节的相互关系。

若疫情暴发初期，世界卫生组织就对新冠康复者会出现慢性疲劳，记忆力和注意力下降等消息持怀疑态度，那么患者的积极立场就会推动世卫组织正式承认并将新冠病毒病后综合征列入“国际疾病分类”。

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自身免疫嵌合体实验室研究助理、自身免疫性疾病和新冠病毒影响研究中心工作人员瓦尔瓦拉·里亚布科娃（Varvara Ryabkova）

医生有机会诊断并治疗新冠病毒病后综合征患者。研究人员表示，这类人群占新冠感染人数的 20%。同时，在判断患者的病征前，必须要排除其他因素所引发的类似症状。

在圣大医学院基础上成立的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自身免疫性疾病和新冠病毒影响研究中心可以借助多学科方法研究个性化治疗方案，患者可以咨询不同专业的医生。据自身免疫嵌合体实验室的研究员、自身免疫性疾病和新冠病毒影响研究中心工作人员、神经学家娜塔莉亚·加夫里洛娃（Natalia Gavrilova）介绍，该研究中心不仅为新冠康复者提供后遗症诊断、治疗和康复方案，还为圣彼得堡居民提供咨询服务，并可以在线咨询研究中心的医生。